(圖/ 一朵朵傘花點綴台東的天空。)
飛翔帶來的,是心靈上的遨翔,當你停留在天空裡,彷彿只有自己與自己的相處時間,其他一切都停止了。
沙灘車、飛行傘,這兩樣原來只是我在一旁遠觀的活動,竟然在生命中擁有親自體驗的機會,那天空裡一朵朵的傘花,也有一朵是我。如果不曾經歷過,不會明白到飛翔時的深刻,那天空中擦身而過的每道氣流,是我從不曾感受過的感動。
也許我曾失落,當我望著天空裡的飛行傘,那曾是我認為遙不可及的夢,當我親手碰觸飛行傘滑順的觸感,卻又有種近情情怯的微妙心情,他真的能帶我飛嗎?即使我無法隨著他奔跑。
直到蕃薯教練帶著我衝往機場的車上,我都依然感覺自己在夢境中,一次次的起飛降落,如夢境理那樣的順暢,沒有挫折感的夢境,原來也真實的在生命中上演。
很感謝曾經擔任我雙腳,帶著我助跑起飛的助飛員及大寶哥,感謝路西法及另一位忘了請教名號的教練,協助我降落,並且承受我重量的帶著我,跨越崎嶇難走的田野回到輪椅上。
(圖/我騎沙灘車。)
直到機場,我的夢醒了!
冰冷的機場櫃臺人員開處理我的登機證,能不能走幾步、身體的狀況如何、可不可以作肢體接觸,一個個問題又開始跟重播的老電影一樣,直到大寶哥及其他的教練也到了機場,或許被這大陣仗嚇到,明顯的感覺到櫃臺人員溫和許多。
我一邊與各位教練道別,依依不捨的再看看這台東一眼,一位地勤人員走了過來,打量著我的輪椅,還跟月亮小姐用奇怪的英文交談,這舉動讓我想起了安哥,沒來送機的安哥原來也有著他的分身吶,在進入登機口前,這位可愛的地勤問我:「你來台東玩嗎?」我說:是啊,來玩飛行傘。 地勤人員突然用很誇張的表情及音調說:「你玩飛行傘?怎麼可能?這未免也太沒天理了吧?」
有些不可能,通常是別人眼裡的認為,其實可不可能,只有自己真正去嘗試了才能有所解答,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、沒有給機會、沒有人適時伸手協助,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。
我進入了機艙飛往台北方向,而我知道我會再到台東,再跟這一群朋友們一起遨遊天際。
PS。朋友說我的台東飛行計畫寫完,應該也差不多要再去台東飛一次了,我不服氣的認為我應該不會拖稿這麼久,但事實上...忙碌的工作真的讓這飛行計畫寫完的同時,我也將再度啟程到台東去,熱辣辣的台東,我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