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圖/北海岸,我最常去喝咖啡的地方。)
寒冬中難得的陽光,大姊帶著母親出門去吃飯,順便幫趕稿中的我帶回一個素食便當,焗烤素食飯,好特別的口味,但讓我印象深刻的,卻是附贈的大黃豆芽湯。
飲了一口大豆芽湯,思緒瞬間被拉回八年前,在旅行社期間。
在旅行社期間,有時候業務量多,常忙到連午餐的時間都錯過,總是在下午一兩點,才想起自己還未進食,收拾了桌上的資料夾,進了父親的辦公室問:「爸,要吃什麼?」父親也常跟我一樣,忘記中午吃飯時間。
然後我就會快速的下樓去覓食,出了冰冷的辦公大樓,記得那時的天氣,就如同今天的陽光一樣溫暖,而耀眼的陽光,要瞇著眼睛才看的清眼前的路。公司的斜對面,就是一個小型的市場,穿過馬路後,就會進入這總是熱鬧的市集,路口歐巴桑的水果總是比別人貴,水果看來美麗卻不可口,我只有在拜拜的時候,會買他的水果;漂亮阿姨賣的衣服,總是便宜的讓上班族在休息時間,拼了命的努力挖寶,我沒買過他的衣服,卻喜歡一邊等著紅油炒手,一邊觀察大家買衣服的神情;再進去,就是一家素食店,我最常去的地方。 素食店是一對中年夫婦經營,店裡總是放著佛經音樂,與外頭的叫賣聲,有著強烈的反差。 「又這麼晚才吃飯阿?」老闆娘每次見到我,都這麼說。 素食店裡的菜香,跟一般的自助餐店,也很不同,沒有過多的油膩味道,也沒有刺鼻的香料,只有清淡的菜香,還有濃厚的大豆芽湯香味。 總是在包好便當後,還留下跟老闆娘寒暄幾句,這是午休最優哉的時光,拎著午餐,開心的走出市場,在陽光下,肚子這才感覺到餓,咕嚕咕嚕的發出哀嚎。 父親並不愛大豆芽湯,他覺得大豆芽湯清淡無味,好像在喝白開水,所以寧可泡茶喝,把一整包的大豆芽湯留給我。對愛喝湯的我來說,再多的湯對我來說都不成問題,熱騰騰的大豆芽湯,散發出濃厚的豆子味道,喜歡豆芽在嘴裡咬下的清脆感覺,還有切塊的手工豆腐,或許在飢餓中吃下的食物,都會在腦裡留下深刻甜美的記憶,在旅行社期間,素食店的大豆芽湯,印相深刻的味道。
而今,跟父親一起吃飯,已經成為腦裡的回憶,素食店也以消失在市場中,但是大豆芽湯的味道,卻依舊是那樣的深刻,即使人事已非,即使事過境遷…。
你是否也有這般的經驗,在聽到一首歌,聞到一個味道,或是看見一個場景後,腦裡某個角落的記憶,就這麼被喚醒?
(圖/參觀某家老人院的一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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