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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媽說:「那藤椅,週日收大型垃圾的時候,拿去丟了吧。」

我轉頭看著藤椅,點點頭,心裡卻是不斷的在搖頭抗拒著,因為這藤椅,曾經是袖爸的寶座,他最喜歡坐在上頭,手拿搖桿,打電動。

家裡頭其實已經有組沙發,在當初搬進新家,白色的歐式沙發,與藤椅實在很不搭嘎,但袖爸卻堅持要買下兩張藤椅,他說藤椅比沙發舒服。袖爸常說:「藤椅比沙發好坐,涼快多了!」
我想到在彰化的老家,中庭邊,也放著一張藤椅,那是阿公的藤椅,每次回到彰化,車子一轉進庭院,就見到阿公坐在藤椅上,微笑的看著我們下車,而我們離開老家時,阿公也坐在藤椅上,目送我們離開。

這算不算是遺傳,喜愛坐藤椅不愛沙發的遺傳,彰化老家的藤椅,還有家裡客廳中的藤椅,這兩張看似普通的藤椅,確有著很深的回憶,所以都無法被丟棄。

只是因為時間所刻畫下的痕跡,讓藤椅漸漸無法牢固的讓人依靠,只有成為這客廳裡的裝飾品,大家其實都不想將他丟棄,都捨不得他離開這家裡,但藤椅能再放多久?即使放著,也沒有記憶中的那個人,坐在上頭,只有偶爾,球球像是習慣般的,晚上跳上藤椅睡覺。


過陣子,袖爸的牌位要從彰化搬上台北,因為空間的問題,袖媽又再次提到,要將藤椅丟掉的話題,時間往前推進,該面對的,還是要面對,即使藤椅丟棄,但袖爸坐在藤椅上的畫面,卻無法從腦裡被丟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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